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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三头蛇吗 世界上有三头鲨图片

38:室外转室内。日。

韦香的梦幻。次日,陈志文随手摘取了草丛里一大把不知名的蓝色花束,用绳子扎好,就把花带给病房里的韦香吧。

韦香从太空来到了病床睡下,她开着嘴型,把自己翱翔宇宙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病友,这个经历好像她是真的发生了,她看到了人类的卫星,围绕着地球运转,她看到了蓝色的地球,她在宇宙中看下去,地球是蓝色的,为什么呢?病友们的声音,那是因为地球百分之七十的部分都是海洋,是水,所以从宇宙看下来,地球是蓝色的了。

出院的病友张老板也频频夸奖韦香。

张老板:香香妹子,你的经历可能是真的了。现在地球上的超级富豪,已经开发有太空旅游了。但是旅游太空一次就要好几百万块钱了。

韦香:可是,陈志文哪里有那么多钱呢,我的养父母,亲生父母都是很一般的老百姓了。我不会是做梦吧。

张老板:不,有可能是真的,梦境不可能那么清晰的一切宇宙中的东西,也有可能有超级富豪同情你的痛苦,暗暗给你在精神上,旅游了一次太空。你的经历,让你生命无憾了。

韦香:也许是这样吧,我在宇宙中飞翔,我还能动了。还能像军人一样对着人类的卫星发出庄严的敬礼,知足了。我这辈子有了这么奇特的经历,估计是一般人都无法超越的吧,张老板,是不是了。

张老板:是的了,你虽然痛苦,但是你有厚实的闯荡经历,并为人类的这些高科技文明而崇拜,尊敬。你是了不起的姑娘了。

韦香一阵高兴。差点笑出声来。“啊,韦香你醒了。”

一个护士的声音。韦香一开眼,还是老地方,呼吸机有规律的响着,自己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护士:你爱人送了一束大红玫瑰的花朵,瞧。护士从外面拿进一束大红玫瑰的花朵,在韦香面前晃了晃,似乎在说好看么。韦香想哭,但没有眼泪,就突然张开嘴巴,做出口型,护士妹妹,梦里的花是蓝色的,但这一束大红玫瑰花,是送给护士妹妹的,你这个漂亮的护士,以后如果愿意,就陪伴我的丈夫陈志文吧,他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护士看着香香的口型,有点感悟到了。就低头看她。

护士:你说什么了?韦香姐,你会好的了,不要乱想了。

韦香:(做着口型,发不了音)不,我知足了。陈志文付出了那么多,生命都差点给野兽吞了,我没有活下去的愿望了,而且病情这么重。

韦香发不出声音,只能是做着口型。

39:室外。日。

街头,冬日,阴天。天空阴云密布,天气突然降温十度,路上行人的衣着都加厚了,棉衣,皮衣,太空衣,呢子衣什么的都上阵了。街头上,陈志文动了动冷僵的手指,一抓一收。他想到了韦香是不是也冷了,就打电话请求一个熟悉的护士,用韦香的手机跟他微信视频里看看。

陈志文在街头站着,看着手机视频里韦香的姿态,韦香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她也知道陈志文在手机视频里来看她了,她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微笑。她想到妹妹写给她的信件,世界给我痛,我给世界笑。接着她努努嘴巴,闭上了眼睛。

街头上的陈志文一阵祷告,香香,你快点好了,快点好了。

韦香心里暗骂:我都崩溃完了,幸好有耳机连着手机能听书,还有大脑思维的世界,抛弃烦恼和痛苦,以及前赴后继的病友出现。我在这里虽然痛苦,也不至于绝望的想自杀了。我很好,你走你的了。

陈志文感觉总守着韦香,自己连饭钱都没有,所以就驾驶一部小三轮电动车,方便穿巷道,跑街市闹区,去帮一个生物能源加工厂要下水,地沟油,潲水等。这天他到了一个宰杀家禽的一排门面前张望,他想要那些店主丢弃的鸡鸭的下水。只见每一间店面的摊主热情地招呼每一个观望的客户,要鸡还是要鸭子?帮杀好,三黄鸡二十一斤,大种的鸡十八元,鸭子十八元。摊主的店面前部分摆着几个长长的笼子,一侧就是烧着黑黝黝的一个大锅,听说是什么放了松香之类的东西,好粘在细小的鸡鸭毛,好拔掉细毛。

陈志文过去也见惯了这些操作,特别是做烧鸭的人,修理鸭子的时候,拔了粗毛,马上就把鸭子放在黑黝黝的大锅里一混动,鸭身沾满黑色一层的胶一般,然后又随手一拔黑色层,放回锅里再利用,以前有人提醒这是沥青,有毒的。

陈志文就问一个摊主,“拔毛的还放那个沥青什么的么。”摊主懒得理他,“哪里是,是松香。”要下水的事情,陈志文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就往前走几步。

一个摊主正在店内修理一个大鹅,已经是光溜溜的鹅了,店主仔细地用钳子钳着细毛。他想,这么仔细的钳毛,也可能这一只鹅专门是内部供应的吧,笼子里的几只大鸭子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店主修理鹅细毛。

陈志文:下水卖么,还是怎么处理的了。(陈志文终于开口了。)那一个店主头也不回。

店主:不卖也不给,有人要了。

陈志文望着成桶的鸡鸭肠子丢弃在一个小塑料桶里,快满了出来,那些肠子系着黄黄的板油。这些拿去生物加工厂,提炼就有价值了。

他连续问了几家,店主就是不给下水。说有人要了。最后一个店主说,是专门送给一个蒙古人的?

蒙古人。陈志文好奇,就问怎么回事。就是十米桥的那个木工师傅,都叫他老蒙古了。我们做点小木架什么的,他来帮一下忙,不收钱,我的鸡鸭下水就天天送给他的了。他每天下午六点来收。

陈志文好奇,就盯上这个老蒙古,进一步了解,知道老蒙古他现在是一人在南方都市,一人租了两间破房,添置了电锯什么的,专门在邻近千米远的地方做木工活。陈志文跟他熟悉后,就有一次到了老蒙古他住的地方去看。一打开外院栏杆,一条大母狗就低声地吼着,生着脾气。几条毛茸茸的小狗,竖立着体毛,不明不白地跑跳。

老蒙古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老蒙古对着母狗说一声,不要咬啊。

陈志文深怕被狗咬了,紧跟着他进了木房间,把门关起来。老蒙古撑开一扇窗口,说,我这里很方便的,做饭的燃料是木屑,边角料。又有电磁炉什么的。

下水么,那几家鸡鸭店都送给我,我去要就是。他以前还养几头猪,杀猪了,有时把半边肉给他们,他现在专门养狗,大的狗五十多斤都有。老蒙古这样一说。

陈志文就明白这些下水的作用了。

老蒙古:当然不是直接这样丢给狗吃的了,也不卫生。

当谈到家属的时候,老蒙古很诙谐。

老蒙古:前天市场有个大姐问我老婆。我说不会做那个事了。

内蒙古那边还有几十亩地了,老婆前几年回家了,几个孩子都上了大学,毕业工作了,老大都有孩子了。

陈志文: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做。老蒙古:我十七岁进入木材厂做工,做了一辈子,这里天气很好,如果在内蒙古,都是大雪纷飞了。

当说到收入的时候,老蒙古一脸豪迈,一个月几千块钱是没有问题的了。你看看那些郊区的烧灰冶炼的,满头灰脸灰尘的,也就是那点钱。

陈志文又看了旁边一个作坊,有些木料和成品,有十来张小板凳,老蒙古扫了一眼板凳。

老蒙古:做这个小板凳挺累的,四十块钱一只价钱,公办的幼儿园要五十只。

陈志文觉得公办的单位要价就是贵,市场现成的小板凳才几块钱。但也不好说什么,也可能老蒙古的板凳质量好一些。

然后,陈志文跟老蒙古告别。陈志文转悠大半天,得了一点点免费鸡鸭下水,而老蒙古一人一天就得两大桶下水。陈志文看见生物能源加工厂,今天出厂了一大车产品。陈志文就找到生物能源加工厂厂长老圆头,老圆头原来答应陈志文的,要给陈志文过去帮他忙跑腿,集资过程的差旅费。

老圆头:生物能源加工厂我已经转让了,我说不得话了,不过看在创业初期老朋友的面子上,就给你那些日子,一天十元的差旅补助费吧,好像你也忙活了十五天,就给你一百五十元吧,路费么就自己担着吧。

陈志文想说什么,老圆头就干脆不搭理了。

老圆头:你去财务科要。老圆头身边坐着一个男子,一脸的谦恭,你是几家厂子的老板,总经理……

40:室内转室外,日。

韦香的精神世界。病房内的幻觉。韦香的世界确实就是剩下大脑的思维运动了,她的手脚根本不能动的,她想写点文字,但手指弯曲的能力也没有,更别说移动四肢了。在病房里,她也想说几句牢骚话,但一直也发不了声,她干脆就用清晰的大脑思维去遨游精神世界。她相约病友张老板来到桃花源。

张老板:韦香妹子,你怎么不约好跟老公去。

韦香:因为他比较穷困,我想巴结你了。

张老板:我有钱也不会给你的了。何况你的病是不治之症。好不了。

韦香:胡说。是要时间坚持的了。不过老公陈志文太贫寒,所以争取你的支持。

张老板: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了。倒贴别人几百万元,人家都不要你的了。

韦香:张老板,你真是让我失望了。你舍得给小费五百万元给医生。不同情我一下么。

张老板此刻呵呵大笑,突然,张老板的人和面容一下就消失了。但是那个桃花源村早已经有一个人的背影在等着什么。

韦香开着口型,骂:“你这个张老板跑得这么勤快了,不等穷困病友么。”

背影猛然回头。却是丈夫陈志文。

陈志文:韦香,我知道你来桃花源,所以我一直等你到现在,就想看见你。

韦香有了一些感动。陈志文也很惊奇,看到韦香寸步难行,陈志文就急忙起身,扶助韦香,双手抱起韦香的身子,进入一个小电影室里看电影。电影是根据前两年,国外一个外科医生写的书《生命的意义》改编的。说的是那名外科医生不幸得了肺癌,外科医生的生命最后那两年的时光。放映室的这个小房间里有一个四十寸的银屏,画面出现了主角外科医生当时带着老婆以及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女儿在郊外的公园花圃各种留影,那些过去的时光一下又引起了韦香自己对过去的美好回忆;在一个空旷的森林公园里,韦香跟陈志文走累了,就在一株山茶花树下坐下,绿油油的草地,飞翔着蜻蜓,近处小鸟委婉歌唱。阳光的射线似乎在草地打着滚儿,一条明丽的大河在不远处静悠悠地流淌。

韦香:我们养个孩子。

陈志文:好了,要三个。

这时,银屏里响着主角外科医生的声音,这是主角他变成只有灵魂前的最后日子,他是多么的怀念过去的好时光。妻子漂亮,女儿健康聪明,就是他不争气,要提前离世。韦香进入电影情节,很同情外科医生。韦香对着银屏奇思特想。

韦香:请问电影主角医生,你的爱人在你死后又嫁人了么?想不到银屏里的外科医生竟然走出了银屏,站在他们前面。

外科医生:我老婆当然嫁人了,如果她不嫁人,我心里不安了。现代社会了,活着的人,不会像远古时代,给帝王做陪葬品的了。多年前,我看到新闻,在一些国家挖掘出来的古墓中,发现一些陪葬品,其中就包括很多少男少女,有的经过现代人科学判断,陪葬者很痛苦,有的很平静。前者估计是活生生的送进坟墓里,后者是先用酒精之类东西灌醉,然后再灌进水银等,太残酷了。现代社会有一些保留封建的一些地方,竟然还出现匪夷所思的新闻,某落后国家有一个老年丈夫死前几个小时,立下遗嘱要几个老婆跟着他一起死。真是太狭隘心胸了。

韦香:这样就太不人权了。太无做人的底线了。

外科医生:是的了。韦香你这个病恹恹的样子,那么久了,四肢都不能动,怕不怕陈志文休了你。

韦香:医生,问你一个问题,你的老婆在阳间,跟着大胡子新任丈夫发生了热火朝天的亲密行为。你不怨恨老婆么。

外科医生:这个问题太土气了,当然这个现象如果换上了是你韦香,可能火爆三丈。但是我能够放下包袱,放下我的爱,让他人,去接替我的爱。你看,那么多老年人,有的老公先走,有的老婆先走。孤身十几年二十年,单身的老年朋友,想娶一个老婆子什么的,或者又再婚一个老头什么的,都要看孩子的脸色。人老了,行动越来越不便了,做子女的又很少请保姆,或者很少亲身去看护老人。你说惨不惨。如果条件许可,失去伴侣的老年人应该得到各方面的帮助,子女也应该大力支持老年人再婚。

韦香:对了,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人权不是因为他弱小就没有,也不是他年老无力而放弃,人要追求幸福,生命有伴侣就是一种人权的基本要求,为什么长辈辛苦养大下辈了。而老人孤身后又倍受子女们的再婚刁难。我就是想不通了。

沉默很久的陈志文发话了。

陈志文:所以我们来听听杰克医生的心理开导,我老婆这个只有半条命的人也想通了。感情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也就不去计较感情的得失了。虽然我没有钱,但是对爱情忠贞不渝,爱上谁就不轻言放弃。感情专一。

韦香侧脸看着陈志文,好感动。然后,嘻嘻一笑。这点笑容,陈志文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阴森恐怖。有的人要死了,还想人家的感情全部投入。还整天笑的。

41:室内,日。医院内。

韦香的梦境。韦香病重了,又转入了ICU。这个医院重症监护室新主任对韦香的病情做最后一次判断后,还是不愿留着她在这里治疗,不仅金钱每天消费那么多,而且又不能够根治,只是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消费大量的医疗资源。

所以一大早,他就首先来到韦香的病床,后面跟着一连串的医生。

新主任说:这么年轻的妹子,还是刚结婚不到一年的妹子,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目前她的体征感觉是平稳的,仅次于正常,但是脑干延髓的病变,让她全身瘫痪,插着呼吸机,我们无能为力,也只好劝家属转到其他医院看了。管床医生频频点头。

迷茫中,韦香转到另外一个医院,似乎有一个医生说,“让你老公陈志文给你去找找恢复神经的仙草去。”

42:室外,日。韦香的梦境。野外。

陈志文背着韦香,来到一片迷雾袅绕的山脚,陈志文把韦香安顿下来,又拿起李家记斧头劈开几根松木,然后搭起了一个木屋,做了一张小床。把韦香放上去。然后自己就先做饭,吃饱再说。

韦香自己一动不能动的,看着陈志文累得满头大汗,很过意不去,她的嘴巴开着又闭着,又发不出声。就是无声地表达一种感激,“陈志文了,你还带我去找神仙草,又要照顾我,两头难。”

不一会,一锅热气腾腾的野兔肉飘起浓浓的肉香,陈志文把几块煮得很烂的肉在碗里用筷子不停插碎,再倒入一些肉汤,用大针筒抽吸进针筒,然后把针筒连接香香鼻孔的鼻饲管一头,把碎肉肉汤注射进入韦香的胃部,韦香连日来,干涸的胃部顿时感觉暖暖的,脸上立马就油亮起来。韦香更是感激不尽。陈志文接着就自己匆匆吃饱,然后拿着手机对照神仙草的图片看了看,准备休息片刻就去附近找。

养母王飞红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袋子,也赶到了,放下大袋子,王飞红快嘴快舌一阵;然后,王飞红她舀起肉汤就吃,边吃野兔肉,边说着方言,速度很快。对着韦香说方言。

王飞红:闺女了,你要争口气,没有人问你的,只是我们在关怀你的,对你很爱的,除了陈志文就是我和你爸爸。

陈志文提着一个长镰刀出发了,小路早已经被两边的野草淹没,常年没人来过了,路也没有了,这种神仙草长在一个高高的悬崖边。一只老鹰腾空而起,发出凄厉的警报声,陈志文扫了一眼天空的老鹰,有点担心老鹰俯冲下来进行攻击,但他手里有刀,就不畏惧了。一点点往山顶登去。一路野草刺藤划破了他的皮肤,血痕累累的,汗水又浸入伤处,陈志文感觉辣辣的疼。阳光一闪一闪的在山顶舞蹈,陈志文已经走到山腰了,一簇簇火红的小枫叶树弥漫着红里透亮的光芒。俗话说,风光在险峰,陈志文想,来这一趟,就是找不到神仙草,也看到了绝美山色风光,也知足了。走着走着,突然哎呀一声,陈志文掉入一个深深的竖坑洞里,他好一阵痛,陈志文稳定好心情,进行简单的判断,没有骨折,不过有点皮肤擦伤是存在的,他有点庆幸,洞底软软的露草起了大大的缓冲作用,他抬眼一望洞口,起码十米高的距离。庆幸的是手里带着的这一把一米多长手杆的镰刀还在,就是有野兽在此,他也是一个霸王的,除非遭受到突然袭击。陈志文想着,就紧张的四处打望,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凉飕飕的。可能一时半载不能爬上去,只有节省体力,尽量放慢呼吸,让新陈代谢尽量保持最低,以备应急时再用。一条三头蛇的前半身,抬起来了,六只眼发出淡绿色的光,三头蛇全身两米多长,估计二十多斤重量,小碗口那么粗。如果在平时阿狗绝对吓得抱头鼠窜,但现在是绝路,只有你死,才能我活。他过去曾经在一个山区县城里漂游过,掌舵的船夫曾经对漂游的陈志文他们说,附近高山大岭的,奇蛇异物都有,一个农夫就在附近山上发现一条两米眼镜蛇,心想捉起来就可以卖上一千多块钱,就徒手捉拿,结果双双毙命,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人蛇两绝了。你不死,我不生。陈志文突然爆发力量,举起镰刀就是一刀过去,谁知道,三头蛇,低头一躲。蛇尾巴立刻鞭子一般抽来,重重打到他手上,陈志文感觉有些痛感,你这个哪里来的怪蛇,杀。陈志文又是快速地几镰刀横扫过去,并且控制战场主动权,打得三头蛇扭头就跑,你往哪里跑,陈志文追去,三头蛇的蛇尾部砍断了,又一节蛇身又断了,再砍成多段,突然三个断离的蛇头极速飞向陈志文,陈志文歪头侧身,同时镰刀一扫,甩掉两个蛇头,还有一个蛇头呢,陈志文真担心咬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另外一个蛇头在一边紧紧咬着三头蛇自己断了的尾巴上。阿狗对着一个地上的蛇头就是重重一踏,扁。然后拿着镰刀又敲扁了另外两个蛇头。

血战一场,陈志文大获全胜。就更是觉得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捡起蛇身,装入随身的口袋,拿回去煲汤,还甜呢。然后寻找出口,找到一束粗大的蔓藤,然后攀着这洞壁,拉着野藤出到洞口。考虑到天色已开始黯淡,陈志文怕有意外和迷路,快速下山。晚餐的三头蛇肉羹做好了,陈志文把煮得透烂的蛇肉,先用手撕成细丝,再用筷子在碗里快插快压成一碗肉酱,再倒入蛇肉汤,然后一起吸进大针筒,连上鼻饲管一头,再一一推注灌入香香的胃部,这一次,香香胃口大开,不能动的脖子也可以轻微的转动了。陈志文大喜。三头蛇有补,是神药。明天继续追杀三头蛇。

43:室外,日。韦香的梦境,寻宝。

再说原来那个山洞,确实是一个蛇窝,但三头蛇也是很有灵性的,知道蛇王遭殃了,群蛇立马连夜搬窝了,一下离开了山洞。等次日陈志文举着手电,再一次寻找过来的时候,他仅仅发现几只灰色的大老鼠迅速跑开。陈志文一镰刀敲去,彭的一声,老鼠没有打着,但似乎碰对什么金属一般,忙低头一看,是一块透黄的石头。两斤重。怎么这么重,陈志文用手抹去黄石头的表面灰尘泥巴,不看而已,一看就惊呆了,是一块纯纯的黄金,起码九十二度以上。陈志文大喜,有钱了。一跳三尺高,韦香有治疗费了。

陈志文连忙爬出洞口。这一切,被一个寻找山药的山民看见了,山民也跳进洞子里,用锄头进行挖掘,挖出了一袋子的黄金,偷偷摸摸背回家,放好后,又继续到洞子里挖,山民的一家人连夜扛了七麻袋的黄金,结果那个山民冲锋在前,不幸被大片垮塌的土方埋住了。接着,附近山民一个村的人都知道了黄金的事情,一下进行了疯挖,都有小获;但是唯独那个被土坊埋压死了的山民那一家,最有钱了,一夜暴富,可是付出了一条年轻性命,有喜有忧。

不多久,当地部门知道这个事情,找到那一家山民,只要把那七麻袋黄金卖给部门,全家成年人安排工作,并给予适当的奖励,但是被婉言谢绝。陈志文把黄金卖给了黄金公司,公司比较感动,得知他为了老婆的病寻找神仙草的时候,也叫来公司医院的那个老中医,对韦香望闻问切,老中医心里清楚,背后告诉陈志文,这一带,他世代在这里生活,也没有什么仙草药,不过是一种传说而已,最好是实事求是。这一下,陈志文精神实在受不了了,从包里掏出钞票一路丢,一路喊,有钱有什么用,有钱有什么用,又买不到健康,买不到健康。陈志文的岳母王飞红立刻脸色大变,拿着老中医的手。

王飞红:医生,你也说得太死了吧,话怎么这么直呢,女婿就是受不了这些,难怪没有去学校读过书的土郎中就是这个德性。

老中医不予分辩,安慰了一下她。

老中医:他只是一时受刺激,会回来的,他一下从极乐的高峰一下掉入万丈深渊的底层,我们拉他一把就是了。

老中医感到责任重大,尽管行医五十多年,还没有见过韦香的这个疾病,但是还是仔细的根据实际病情,开了药方,让陈志文的岳母要药煎汤。果然,没有多久,陈志文驾驶着一部摩托回来了,反正没有救了,就买车呗。岳母娘王飞红不高兴。

王飞红:谁说没有救,老中医开了药呢,韦香喝了感觉不错呢。两个车轮子的不安全,又拉不走我们母女两个。

陈志文立刻驾驶摩托离开,说去换车。  陈志文不一会驾驶一部山地越野小车回来,岳母娘王飞红看了一眼,笑。

王飞红:四个轮子的,这才安全一些,又放得东西多一些。

由于陈志文的意外发现,使得山里的小山村立刻成为亿万富裕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到处传开了。四面八方的淘金者潮水一般涌来。陈志文很高兴,一切因他而起,又一切因他所为而轰动,他就跑上山,东望西望,看还有没有意外发现,淘金者谁都没有注意他。附近国有一个大医院也派出分队驻扎在山上,开起了分院。陈志文乐呵呵地,对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淘金者看了看。

陈志文:小兄弟,你知道那个首次发现这里有黄金的故事么,妻子突然怪病,小伙子不离不弃的故事么。

小伙子不以为然。

小伙子:没有,从来没有。

陈志文不免一阵阵失望。陈志文:知道这里是怎么发现有金矿的么?

小伙子:好像他们传言是清朝末年,有一个放牛娃,在山里烧烤,意外发现了一块黄金的。

陈志文一听更是失望,马上理直气壮起来。

陈志文;是我发现的。是我发现的。

话一出,一下有一大群人围着陈志文看来看去,多有羡慕之色,有的还问,你得了多少黄金了。陈志文听到了,更是一阵失望。

44:室内,日。病房内,韦香的梦里许愿。

韦香不能发声,四肢不能动,呼吸靠机械,身体全面萎缩了。反复感染高热,痛苦的折磨着姚花,更加痛苦的是她的大脑一直很清晰。她明白自己在感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了。与其绝望地在人间地狱受折磨,不如往好的一面去想吧。

韦香不停地发出口型。表达意愿。

韦香:老天爷,我受尽了痛苦了。陈志文来看我,我也不好意思面对了。我很委屈,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我还是人么。

韦香眨眨眼睛,想哭,但是一直没有眼泪。

韦香:我知道我长期在重症监护室和普通病房里呆。花钱如流水,这也是摧垮家庭的了。所以,老天爷,如果你给我健康的恢复。我一定一定做到,回报社会,尊老爱幼,勤奋敬业,兢兢业业做事。

韦香又转转眼珠,四周除了呼吸机的声音,就是一种绝望的感受。

韦香:(绝望的)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这么久,我不能咀嚼食物,没有原始的乐趣,就是这么躺着,到底我是哪里做错了。老天爷,你开开眼睛吧。就是还给我健康了,我宁愿做奴做狗也愿意了。

韦香:我现在不能发声,不能动,我想表达我内心世界的痛苦,都不能做到,可怜了。

45:隔空两地,日。

镜头跨山过河。字幕:福建。陈志文父母的对白。

陈真山一阵叹气,“哎哎,韦香命苦了,可怜了。”陈真山然后坐下沙发,看一眼旁边的陆云水。

陈真山:韦香这个情况,应该及时拔管了。让她完美的去吧。不然,我天天说她可怜的。

陆云水:你这个老头子,不要再说了。人家韦香的父母不答应,陈志文也不答应。而且韦香的大脑一直很清晰的。

陈真山:那只有感染,抗感染,最后也就是多系统感染,各系统的衰竭死亡了。我也上网查了,也问了很多医生了。有创呼吸机一般不乱用的。如果用了,一般也就是十天内就要取了。如果长时间插呼吸机,会得呼吸机病的了。

陆云水:你的意思还是要拔了韦香的呼吸管。她大脑意识一直清晰,你舍得就这样要了人家的命么。也只有维持了。再说,她的养父说,就是最后一口气,也要医治下去。

46:广东顺德,庙堂内。

韦香的养父母在本地多个观音堂里烧香拜佛。

韦大财:我们两地跑,去看女儿,给我的爱女快点好吧。快没有钱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看有没有锅子了。

王飞红:给我的爱女快好吧。经济承受不住了。我给你跪了。

47:湖南桃江乡下。室内。

韦香的亲生父母发生了争吵。老何:人家医生讲是血管问题的,不能怪哪个人害的。只能怪我们,怪你怀孕她的时候,留下什么祸根的。

周阿姨:你这个老鬼,整天喝酒的。喝酒养的孩子就是这样的了。要优生优育,父母健康生活方式很重要的。

老何:你讲怎么办,韦香的养父母人家给了那么多钱支持治疗。我们家里穷困,前后就是给了个三万块钱。下一步怎么处理韦香。

周阿姨:我问你了,你是她的生父,没有你,哪里有韦香。你有责任的。

老何:你也有责任的。韦香能出生,不是我能生的。

周阿姨:那就听天由命了。看着她走了。

48:室内,日。医院内走廊。

何医生与陈志文的对白。何医生:既然不能根治,韦香的生命是不可逆转的了,一定是死了。她一发病一直靠机械和药物维持,等于给她天天受刑的了。

陈志文:像人间地狱受刑,天呐,韦香那么好的人,为什么遭受此害了,为什么不给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得到像她那样受刑的疾病了。

何医生:一般来说,病人的病情不可逆转的要发生死亡,但是采取最低的生命维持,撤掉呼吸机等,让其自然死亡,也就是消极安乐死。这个现象非常普遍的了。

陈志文:何医生,你是香香的老表了,你说什么了,我不懂。

何医生:不懂就不说了。也可怜我的表妹了。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却经受痛苦的死亡过程。

陈志文:为什么这么说呢?

何医生:不光是我说。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是这样觉得了。有一个ICU的教授,主任医师,都写了一篇论文《当生命离去》,文字有这些说法,当病人要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也就是一种延长死亡过程。有些病人不愿意接受这些机械的维持,所以论文里,教授说,如果不愿意插管呼吸机,就应该在进医院之前,首先声明,不能插呼吸机。有一些病人不能忍受没有咀嚼功能,不能没有味觉的饮食,也可以去医院之前声明不要插胃管。

陈志文:韦香坚强乐观了。她不轻言死亡。

何医生:也许韦香已经死了一次,是被医生抢救过来的;但是这么久的痛苦折磨她,她有苦又不能表达,四肢不能动;根据很多ICU里的医生写的文章,都说那些经历呼吸机插管的病人,是非常痛苦的。强行捆绑着他们的手,不给他们拔管。他们有一些老年人每年发病好多次,一发作就要住进ICU插管,最后那老年病人使劲写了一张纸条,让我死,让我死。

陈志文看着何医生,像听故事一般认真。

何医生:有一个老年人,生命已经不可逆的要发生死亡了;但是他的孩子打着孝心的旗号,把老人送进ICU插管,竟然维持了一年多,不给他死。本来一送进去,医生都想让他在昏迷中永远睡眠过去的。但是老人的一个儿子说现在不能死,有一个孙子要结婚,不能冲了喜事。一个人的自然死亡,还要由他人准许,这也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你会发现,没有什么医生护士,会利用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自己得重病后住ICU的。因为他们清楚目前的医疗手段也是很有限的了。

陈志文:这些你是想说,我们应该放弃韦香的治疗了,让她在死亡的路上,快点结束,不要她那么多的痛苦,是么?

何医生:韦香的生命缺乏了重要的一项,就是不能呼吸。而不能呼吸就是死亡的表现特征;现在不是治疗,而是一种维持死亡过程。人为的用机械和药物,维持她那脆弱的生命。

49:室内,夜。何医生的家,室内灯火明亮。

陈志文上门做客。陈志文这么久了,对韦香确实存在心灰意冷的感觉,人也麻木很多了。这天医院刚抢救完韦香,又送入了ICU。这个桃江县,陈志文人生地不熟的,陈志文对一切都是学习的态度,这天傍晚,他应邀到了韦香老表何医生的家里去做客。

房间内,何医生八岁的孩子,正跟着何医生亲热。孩子还说他看了手机里传播的韦香的妹妹韦巧妹的写给韦香姐姐的信件,世界给她痛,她给世界微笑。这句话是好句子,韦香姐承受力好强了。

陈志文:何医生,吃了晚饭了?

何医生:吃了。你呢,如果没有吃,家里还有点饭菜,喊你来吃餐饭,也不来。吃了没有?

陈志文:吃了。

两人聊了好一阵,墙上的挂钟从十八点转到了十九点半了。

何医生:有一个记者多年前特意去荷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实行“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去采访了一个安乐死现场。那是一个中年女患者,肝癌晚期了,由于她巨大的痛苦,在床上都难以忍受痛苦,活生生地把矿泉水瓶都抓破了。她决定在家安乐死,医生护士两个人牧师一个人,以及她的家人围绕着她。事先放了一段优美的散文给她听,接着牧师又祈祷一阵,然后跟家人道别。最后医生就给她注射了一针,死了。按照死者生前遗愿,把她的骨灰埋在一个中立国的一颗树下,死者生前去认领了那颗树。

陈志文:这样也是太残酷了。

何医生:韦香表妹还没有送来这里医院之前,我就听了我们医院ICU医生平时聊起一些不可逆转死亡病情的患者。有一个医生说,见多了一些患者人财两空的结果。患者家属就是在感情上放不下去,才坚持机械维持一口气。那些患者如果昏迷了,还好,感觉不到痛苦了。相反,大脑清醒的,就是在受罪了。

陈志文:不瞒你说,我已经麻木了,对韦香也绝望了。但是情感上还是放弃不下她,再说,她那自信的美好的笑容,分明是安慰我们吧。

何医生:那肯定的了。我表妹内心是强大的了。她不愿意在世人面前表现出痛苦,所以亲人去看望她,她就给大家笑了。可能是她坚强性格的表白了。

陈志文:是的了,韦香迟早是要离去的了,现代医学技术,通过人为的干预,可以维持一段死亡过程,我终于明白了。

陈志文要告辞,何医生站起来,送到门口。陈志文转身,说:“好了。不送。”

陈志文:谢谢,老表。

何医生轻轻摆了摆手。

50:室外,日。广东顺德。路边。

韦大财的回忆。韦香的养父韦大财忙着小生意,自己有心脏病,糖尿病多年,有时候开起车来就会突然发生头昏,真的很紧张。过去自己住了几次院,怕花钱,怕耽误生意,一般不超过五天就要求出院了。

这天,韦大财刚上路,就感觉有些眼花头昏,赶忙把小车开到一个街头的阴凉的路边,临时停车。然后摇下车椅子,躺下去。韦香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韦香:爸爸,爸爸。

韦大财带着韦香去一个特大超市玩,韦香在后面清脆地呼唤着他。

韦香:爸爸,爸爸,你帮我买件什么衣服呢。

韦大财:看看再说。

特大超市五层楼,每一层的店面起码几十家以上,什么商品都有,每层都有饭店有影像馆,有婚纱摄影,有家庭装修设计等等。但最终,韦大财没有给韦香买上什么衣服。韦大财开着眼睛,回想这一切,有一些遗憾。不免自言自语,“韦香爱女了,爸爸想不到你突然重病,痛苦折磨着你,爸爸为了你的医药费用开支,前几天牙齿全部都松了,头发也全白了。”

51:店内,日。

广东顺德一间小小的烟酒店,门口还有一个缝纫机。里面坐着胖胖的王飞红。两只家猫分别跳上货柜玻璃上,一只椅子上。这时,进来一个老顾客,他买包香烟,然后抓起货柜上的一只猫,离开柜台,手一松,猫落下地。王飞红走出门口,对门口椅子上的那只花猫一指,唠叨起来。

王飞红:你这个猫啊,韦香生病那天,你突然离开店子了。后来你又回来了,告诉我什么消息了,我的香香如何了。如果香香不行了,你要承担责任的了。

买烟人:这两只猫都是你养的,这么不怕人。

王飞红:都是猫自己找上门来的,有一只猫来的时候,脖子还有一个圈圈呢。但这两只猫有时打架,大的打不过小的。

买烟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听王飞红摆了摆女儿香香的事,也不好吱声。买烟人就走了。

52:室内,日。桃江医院内。病房。

病房里韦香开着眼睛,只有眼睛咕噜噜转的,四肢不能动,呼吸靠呼吸机支持,房间时不时发出机械的响声,她想咬舌头,这次她又怕痛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内心世界发出长叹,天啊,可怜可怜韦香吧。医生,护士,病人出出进进,有的病人是白布一盖而用推车推走,有的是健康地踏步出去,有的是家属扶着而去。

韦香做着口型,很虔诚的样子。韦香:(发自内心)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健康,做一个文明人,有文化的人,爱国爱家爱人民。

53:室内,日。病房里韦香的誓言。

韦香开着口型,但发不出声音,只有机械呼吸机的规律的声响,她内心表达着愿望:亲爱的家人,朋友,以及祖国同胞们,我韦香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好好的学习,踏踏实实的工作,爱我的父母,家人,朋友,爱我的祖国。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多多的善事,帮助被疾病折磨的痛苦的人;我一定要高举五星红旗,走向世界旅游,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而骄傲,我爱我的国度,爱我的人民。

54:室内,日。

韦香的眼睛珠子从右边转到左边,然后上下望了望,呼吸机的铁盒子。心里想,几百天了,这种机械维持着一口气,真不愿面对。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陈志文,韦大财,王飞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忧伤。医生关掉了呼吸机,然后拔管。一口血从韦香的嘴巴喷出,压力所致。韦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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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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